阿麻阿麻

知君用心如日月

庞涓忙完回府,就赶紧拉着孙膑对他说了魏王今晚为他准备宴席的事儿:“怎样?举臣庆宴,足见对你的重视了吧?”

孙膑笑着说:“我看你是真糊涂了,阵势越大,越是形势你不懂吗?你几时见过哪个君王真心求教国事,会摆这么大的阵仗吗?”

庞涓嘴硬道:“怎么不会?”

孙膑笑着说:“你若有隐疾去求医,可会把自己的疾病闹的沸沸腾腾的?王若觉国有失欲求教亦然。”

庞涓看孙膑十分笃定的样子,很是气不过:“我偏不信魏王能有贤而不用。”

孙膑不以为然地笑说:“师兄别忘了,当初约定好的,我若在魏不得重用,可是要回齐的。”

庞涓看着孙膑脸上淡淡的笑容,想着昨晚不是还与我缠绵吗,今儿可又提回齐地事情了,很是苦闷的说道:“难不成你还真是薄情寡义之人?昨晚的也算露水姻缘了?”

孙膑不看着庞涓那深沉的双眸,淡淡的说:“莫要庸人自扰,带我进宫吧。”

天阶夜色凉如水,宫殿内灯火通明。孙膑刚跟着庞涓下车,老内侍就遥遥的走了过来,鞠了一躬道:“敢请上将军和先生先随我回朝堂,王上欲携先生之手,共赴宴席。”

庞涓孙膑谢过,就跟着来到了议事朝堂处,庞涓看着魏王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,好像立马忘了上次相见的荒唐,很是欣慰道:“我王勤政若此,大魏何愁不兴焉?”

孙膑看着庞涓真诚夸赞的样子,只觉得好笑,这师兄,当真看不出魏王是逢场作戏,想落得个勤政的美名吗?虽是这么想,孙膑口头却说:“久闻魏王锐意求治,躬勤政事,卷不辍手,为政清明,今见我王夜黑仍俯首于案牍,始知天下所言不虚。”

魏王听着,很是开怀,慌忙下阶扶助孙膑的敬拜:“先生天人之姿,愿入魏国,大魏甚幸!昨日听闻先生前来,因忙于政务,未得抽身相见,今特摆宴席,恭贺先生入魏。”

孙膑慌忙地说道:“王上深爱,膑深感念于心,王上尊人若此,无怪天下贤士皆以入魏为荣。”

魏王觉得自己敬贤的名声可以确定了,就愉悦地拉住了孙膑的手,走向宴席大厅。

庞涓看着魏王孙膑一唱一和,净说些虚话,很是烦闷,难道魏王果真不知用贤了吗?

宴席上,魏王让孙膑站在自己身边,对诸位朝臣说道:“我魏国已灭周边小国,外忧渐无,六国均惧我魏国狼师猛将,此乃上将军赫赫战功所致,今又得上将军之师弟,其军事造诣与上将军旗鼓相当,我魏焉能不大出于天下?”说完又对着孙膑一拜继续说道:“一统六国有赖先生尔。”孙膑慌忙谢拜魏王说:“我并无一功,焉敢受魏王厚爱若此?孙膑定不敢负魏王。”

听完魏王的一堆说辞,庞涓皱着眉想,既然想让孙膑帮忙一统六国就安排个实权军职呀,这戛然而止是什么意思?

魏王在殿上又开口对孙膑说:“先生若不嫌弃,可愿暂领太子太师一职?他日待有战机,定让先生一展平生之所学。”说罢又看着朝臣问道:“众臣觉得若何?”

朝臣自然一片拥戴声:“我王圣明。” 

孙膑也长鞠一躬谢过魏王

之后魏王便宣布开宴了,丝竹之声响起,歌舞之姬鱼贯而入,席间觥筹交错,魏王更是频频向孙膑敬酒。

席位上的庞涓郁郁寡欢,这时他才懂得孙膑说的“魏王定会虚尊于我”是什么意思。孙膑明明钻研兵法的,居然安排他给太子当老师,并且还是个虚职,不用入宫教学的。庞涓心中很是烦闷,看着孙膑谈笑如常的样子,就更觉烦闷了,失意之下,庞涓竟喝了不少酒。

宴席散罢,回到府邸后孙膑笑问庞涓:“若何?和我之前所说一样吧?”

庞涓酒后,头有些沉沉的,觉得孙膑的笑容格外扎眼:“你可是因能回齐了而高兴?”

孙膑看出来了庞涓的不悦,淡淡地说道:“我也想在战场上试试“赌胜马蹄下,由来轻七尺”的豪阔。”

“你可愿再给我和魏王一个机会?现魏国欲要征战六国的话,定需先夺秦国的函谷关。攻占秦国,魏王肯定会让我征战,那时你我一起统兵作战如何?”

孙膑苦笑着摇头说:“你觉魏王会让你再次出兵吗?”

“魏国焉有其他将军?”

“正是这会儿只有你一个将军可独当一面,魏王才不放心,所以定不会让你统兵出函谷关。”

“你说的这么笃定,那魏王既然知道可用的将领少,为何还不重用你?”

孙膑实在忍不住的大笑起来:“你怎么会问这么傻气的问题,我也懒得与你多说,你只看看日后出兵函谷关是否你为将便是。”

“那你可否在魏国再多呆几天?说不定,你在魏国也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呢,魏王不是说了吗,若遇战机,定会依赖你的。”

“他这话你也信?现在七国纷纭,什么时候少了战机了?分明是搪塞之语。”

庞涓忍不住的走上前,搂住孙膑说:“非是我轻易相信,你不懂我是想抓住这飘渺的机会好留你在魏,在我身边吗?”

孙膑听着庞涓深情的声音,不忍地说道:“随你,只是若我不能同你带兵入秦的话,你可就不要再拦我了。”

庞涓听着孙膑同意暂时在魏国待下,很是兴奋,猛地朝孙膑脸上亲了好几下。

孙膑慌忙后退说:“你别胡来。”

庞涓一点也没在意孙膑后退的脚步,反而把孙膑抱了起来,朝寝房走去,笑着说:“嘴上说着不让我胡来,可最后不还是跟着我一起胡来吗?”

孙膑慌忙从庞涓怀里跳下来,说:“我那是被逼的无奈之举。”

庞涓看着孙膑居然这么轻松的又蹦了下来,大笑着说:“昨晚咱俩折腾那么久,我还怕你疼呢,没想到你腰身和腿脚还是这么灵活,不如今晚咱俩加大点活动量?”

孙膑听着庞涓不堪入耳的话,很是不悦地说:“你能不能要些脸面。”

庞涓也不气,只哈哈大笑,拉着孙膑往寝房走去。

孙膑无奈地又说道:“你声音小些,别让小小姑娘听见了。”

庞涓反而更大声了:“我还生怕她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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